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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往小说网www.xw0.net提供的《拯救苍生从拆CP走起》160-170(第9/13页)
上轻按,他一动不动,自言自语,“你说我做错了吗?”
没有回答,也没有呼吸声,只有规律揉按的动作,连力道都不会变上分毫。
宫殿之内空空荡荡,他躺在床榻上,却像躺在冰窖中,四肢百骸都在一点一点变冷。
“你的手好冷。”傅皎握住了扶萤的手指,揣进了怀中,自言自语,“过一会儿就不冷了。”
悲伤的情绪刚涌上心口,忽有一道剑气袭来,撞上宫殿外的阵法,轰隆一声,他感觉床都跳了起来。
察觉到这股熟悉的剑气,傅皎眉头一皱,头发也没梳,踩着鞋子跑出去,气急败坏道:“大晚上的又要做什么!贺亭瞳都给他带回来了,他还要发什么疯!”
扶风焉这二十八年来没少给他找麻烦,近乎自残地去挣扎,每每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了,便在天外天里搞破坏,屡教不改,简直烦不胜烦。
傅皎不知道今天到底哪里惹他了,他推开大门,一袖摆挥出灵气,接下一道剑气,远远的就看见扶风焉手提长剑,表情木然,冲着他冷冷道:“放我出去。”
老生常谈,傅皎自然不可能放她走,也毫无怜悯之心,提剑便斩了过去,开始每日教子。
天外天内乌云密布,原本在散步的傅氏族人纷纷作鸟兽群散,一溜烟跑了,躲回自己的房间,免得被误伤。
待那两人越打越远,贺亭瞳潜入主殿,轻车熟路踩过花径,摸进了傅皎的书房。
暗格,祭坛,或是灵气充裕可能有封印的地方,他全部搜罗了个遍,一无所获,唯有一排又一排的小偶人,玉制的,木制的,放在柜子中,丢在地上,上头蒙了一层灰蒙蒙的翳。
没有赋灵,全都不是。
但扶风焉的感知不会出错,贺亭瞳开始设身处地,如果是自己,会将封灵偶放在什么地方。扶风焉是天地轮回大阵最重要的一环,此物可以控制扶风焉的五感,是极重要的东西。
他翻来翻去,一抬头,发现窗格处不知何时贴近了一张惨白的人脸。
贺亭瞳悚然一惊,他竟没察觉到有人靠近!
待细看,发现是扶风焉的母亲,她站在窗外,披散着长发,一双乌黑的眼睛将他紧紧盯着,脑袋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晃动。
人傀并无意识,本质上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,贺亭瞳松了一口气,他正想换个房间搜查,路过扶萤时,动作一顿。
若说傅皎在这世上最重要,宝贵的东西,一个是儿子,还有一个便是他的夫人。
女人已经死去了很多年,面容却还保持在年轻时的模样,鬓发如云,肤色红润,如果不是那双没有一丝神志的眼睛,几乎看不出她是个死人。
贺亭瞳轻声问:“君后?”
女人的身形动了动,随后她一手撑着窗沿,在贺亭瞳惊讶的目光中翻了进来,她的身形在女子当中算的上是高挑,站直后靠近贺亭瞳的眼睛,那双冷冰冰的,没有丝毫温度的手紧紧抓住贺亭瞳的手腕,空茫的目光落在他的尾指上。
贺亭瞳连连后退,试图挣扎,但对方死命抓着,并不松手,骨节噼啪作响,贺亭瞳不想伤她,但又怕她身上被傅皎赋予了什么看家护院的能力,就在他想着要不然把扶萤抗出去做人质,逼傅皎放人时,她忽地从心口抓出了一团指甲盖大小的光团。
炽热的,温暖的,带着扶风焉气息的灵识,漂浮在她掌心,仿佛一枚小小的蒲公英种子。
她一言不发地将那光团递给他。
贺亭瞳惊讶道:“封灵偶?”
徐若水也飘了出来,他观察片刻,做出结论,“应当是用你对象神魂培育出来的‘精魄’,也就是封灵偶里面的那个‘灵’,将此物塞入特定的偶人中,再通过人偶施术,便可达到互通五感的目的。”
“它很脆弱,需要小心保存,不然要是摔了碰了,那小子可全都能感同身受。”
贺亭瞳手忙脚乱地捧过,却不知该用什么容器去盛放,忽地想起来他脖颈上挂着的小玉人,一咬牙,死马当活马医,把小小的灵团放在玉人身上,而后那团颤颤巍巍的白便一头钻了进去,消失了踪影,那枚小小的玉人偶则更为莹润透彻,空荡的脑袋上好像自己勾画出了五官一样。
直到这时,扶萤松开手指,又恢复成无知无觉的模样,贺亭瞳小心翼翼问:“君后,您还在吗?可还有意识?”
女人不答,也不动,方才发生的一切仿佛梦一样。
贺亭瞳不知说些什么好,他盯了扶萤半晌,后退数步,整理仪容,而后俯身,跪拜。
额头磕在冰冷青砖上的那一刻,贺亭瞳低声道:“多谢君后相助,无论您听不听得见,我贺亭瞳今日在此以道心立誓,我待扶风焉之心,天地日月可鉴,绝不相负,我会爱他,地老天荒。”
嘀嗒——
一颗泪珠滑落,快的好像幻觉。
贺亭瞳握着怀中的人偶,磕了三个头后起身,朝着扶风焉的方向奔去。
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逃亡。
第168章 风烟(十二)
扶风焉和傅皎已经打过很多次架了。
二十八年来,人前的,人后的,手持刀剑的,赤手空拳的,两个形单影只的困兽,血脉相连却没有丝毫亲近的意图,只有无穷无尽的怨怼,在天外天里互相挣扎撕咬。
脊背撞碎了石柱,剑意斩断了廊桥,灵火一瞬间涌出又一瞬间被掐灭,灵咒与禁术同出,打的天外天不辨日月,像枚混沌的鸡子。
扶风焉看不见,听不见,全凭着灵力的流向去判断傅皎的招式,四周一片狼藉,谁都不肯服输,谁都不愿意后退。
“你逃不掉,这是你的命数。”识海内傅皎的声音冷如冰水,“你想走,你如今能往哪儿去?你以为这天下还有我们姬氏的容身之处吗?”
“徐若山虎视眈眈,你身负道则,又为阵眼,九州之内没有人会放过你,你不论去到谁的身边,都会为他带来灾祸,我便是前车之鉴。”
“贺亭瞳已经死了一次,你还想亲眼看他再死一次吗?”
扶风焉眼睫轻颤,他挥剑的手顿住,有一瞬间的失神,就在这一刹那,四周的灵流忽然消失,傅皎隐藏了所有的灵气,在扶风焉的“视野”里消失了。
他无法根据灵力流向去判定对方的下一步,只能尽力去感受周身涌动的气流,看能不能捕捉到一点点傅皎的动向。
这一招对方用过很多遍,而今越来越纯熟,不过扶风焉不怕,反正最多受伤,又不会死,傅皎能够在这里呆越久,他便能给贺亭瞳创造更久的活动时间。
一缕清风拂面,扶风焉反手一剑,剑刃斩碎了什么东西,好像是衣服,下一招是什么?但周围很安静,这一次连风声都没有。
傅皎的声音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,“你真的懂什么是喜欢,懂什么是爱吗?你真的在乎贺亭瞳吗?凭什么?可笑的一见钟情?”
扶风焉确实不懂感情。
至少在遇到贺亭瞳前他不懂。
三岁前的记忆在灌顶的作用下已经不剩下什么,他的人生漫长而无聊,脑子里唯有一条条禁法秘术,神朝的传承内容浩如烟海,复杂多样,这些知识让他的头很撑很胀,他分不出一丁点精力去交给那些无谓的感情,只能被动的去学习理解那些东西,大阵之中时间过得很慢很慢,十五年和一千五百年对他没有区别,久到让他忘记自己是个人。
忘记是第几年,忽有一日,天道垂青,道则加身,他感觉自己的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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