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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往小说网www.xw0.net提供的《拯救苍生从拆CP走起》90-100(第8/15页)
成灰!”
“对不起,对不起,小人不是故意的,只是……只是太紧张了。”贺亭瞳抱起古琴,泫然欲泣。
他生的白,也穿了一身月牙白,乌黑的发丝拢在身后,有几缕贴在腮边,明眸皓齿,眼波含泪,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。
总管目光在他身上打量,而后呸了一声: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再不打起精神,就把你丢去兽园喂狗!”
贺亭瞳感激不尽,抱着琴赶紧归队。
他们是入宫为帝君奏乐的伶人。
帝君多日难眠,唯有清心曲方能让他有片刻放松,只是这最简单的清心曲,却已经让宫中乐师死绝了。
便是神朝内最顶尖的乐仙,也难以消除帝君心中的灼意。帝君天生火相,性情暴虐恣睢,阴晴不定,稍有不慎便会落得个被业火焚烧,灰飞烟灭的下场。
而今当世已没有乐修肯入宫奏乐,帝君又催着要听曲儿,便只能从宫人们中抽出一批成色不错的,送去给帝君烧着玩。
贺亭瞳便是这其中的一枚炮灰。
明知是死,但被业火烧死和被丢到万兽园被异兽咬死之间,他选择前者。毕竟业火只是一瞬间,而异兽有的喜欢吃活的。
贺亭瞳不会清心曲,他甚至不会弹琴。
抱着这触手温凉的琴身,一瘸一拐地跟上伎乐队伍,只是走动间偶尔会觉得有一丝丝诡异。当然,这种感觉一闪而过,很快就消失干净。
圣宫庞大,结合天上星斗作一百零八宫,腾于九天云气之上,亭台楼阁,琼楼玉宇,奇珍异草生于廊间,灵气化作实质的云雾随风流动,隔着很远都能听见长廊上的风铃声,叮叮咚咚。
他们随着这风铃声,一路前往帝君寝宫。
月上中天,贺亭瞳抱着琴,长袖当风,他身上只有薄薄一层中衣,披着很飘渺的一层云纱,在月光下有种朦胧剔透的美感。
他低头看着透出一丝肉色的衫子,觉得自己像一枚鲜嫩可口的水晶虾饺。
只能看见人一批一批进去,不过不见人出来,贺亭瞳这枚虾饺也排着队,自然而然地进入了寝宫当中,等待帝王的“享用”。
不过他根本不会琴音,想必会死的比别人更快些。
但是没关系,死得其所,毕竟他若是死了,算作殉职,宫中会给他这种因公殉职的宫人做额外补贴,补给他的家人。
贺亭瞳手指一紧。
家人。
他有什么家人?
他有家人吗?
抬步跨过门槛,他仰头,看见穹顶密密麻麻的明珠,照彻整个大殿。空中垂着整副整副鲛绡,上绘山水,重重叠叠,挡住了轻纱之后的人影。
殿中熏香气息很重,是淡雅的香味,引得人昏昏欲睡。
地上落了带有余热的一层灰,想来是上一批“同僚”,身边所有人都低着头,各自放好乐器,准备奏乐。
贺亭瞳不知道怎么站位,他把琴放在桌子上,却被抱着筝的挤走,他被一串接一串,挤到最尾巴处站着,身前身后空荡荡,连凳子都没有了。
这怎么弹?
算了。
他索性盘腿坐在地上,横着琴,颇有些洒脱不羁的狂放。
然后旁边的“同僚”踢他一脚:“会不会弹琴啊,放反了!”
贺亭瞳:“……”
他赶紧将琴倒过来。
听见一声悠长的玉磬声,随后伴着如和风细雨的笛声,清心曲骤起。
贺亭瞳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,随手一扫,只听得一声闷响,像是谁放了个屁,随后旁边吹笛的没忍住笑了一下,气息不畅,迎来了第一个走调。
在场众人顿时面如土色,难以为继。
想必不专业的不止贺亭瞳一个,很快乐声“分崩离析”,走调十万八千里。
大概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么离谱的清心曲,这一次的帝君居然忘了把他们烧成灰。沉默了好一阵,一道略带冷感的嗓音从后头响起:“那个起错调子的,给孤出来。”
贺亭瞳抱着琴一动不动,身侧其余同僚纷纷后退一步,将他一个人抛在外头。
贺亭瞳:“?”这么不讲义气?
然后他便被两个黑甲侍卫从后头一叉,直接丢到大殿正中间面见天颜。
他不敢抬头,低着脑袋看地砖。不过地砖被擦的格外透亮,亮的可以看见人的倒影。
他看见纱幔被一重重掀开,有暗紫色的长袍在地上拖曳,松散的长发垂在身后,发尾松垮一系。
贺亭瞳手指微动,想把那半掉不掉的发绳系紧些。
然后那抹发绳落在了他眼前,苍白的发丝晶莹如雪,再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钳住了他的下巴,强迫他抬起头来。
贺亭瞳睁着一双眼睛,眨也不眨,对上一双暗紫色的眼眸。
年轻的帝王居高临下盯着他,修长的眉锋微扬,启唇,讥讽道:“故意弹错曲。”
“勾引孤?”
贺亭瞳:“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啊啊啊啊,中间加了很长一段,ORZ
其实这个副本和小扶的身份关系很大。
第96章 堇生(十九)
贺亭瞳断然没有勾引之意,帝君暴虐,烧人像点炮仗,噼里啪啦一弄就是死一串,试问神朝众人谁敢往他身上贴?谁有本事往他身上贴?
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。
他年纪还小,前途虽然算不上太光明,但耳聪目明,四肢俱全,身强体健,能在地上蹦哒怎么也比烧成灰好。
可是帝君问的是一个送命题。
他若点头,坐实勾引,那就是心怀不轨。
他若摇头,那他弹错了琴曲是在干什么?上值不用心,更该死了!
可面前半俯身的君王皮相生的实在俊美,气质处于少年和青年之间,没有少年人的青涩稚嫩,又不似成年男人那般成熟有侵略性……真好看啊真好看。
贺亭瞳在心中感叹。
然后钳着他下巴的手越来越热,一颗脑袋忽然放大,垂着眼睛在他嘴上亲了一口,面无表情地吩咐道:“今夜由你侍寝。”
然后手指松开,君王拖着衣摆优雅地走了。
贺亭瞳:“……………”
这对吗?这不对吧?
帝君与帝师两心相知,情投意合,虽有摩擦,但……问题不大啊?
贺亭瞳:“………”懂了!定然是叫他这个炮灰作筏子,好对帝师气上一气,先这般再那般,然后徐道君吃醋,再将他这个作妖炮灰烧作青烟一缕,徐道君一解气,自然就会与君上重归于好了!
哈哈哈哈……
不知道为什么,贺亭瞳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有点蠢,但他不知道自己蠢在何处。
于是怀着看透了一切的心思,贺亭瞳被人架着丢入了浴池,涮了三两遍,换了身轻薄寝衣,又给提到了主殿,丢在了床上。
宫室内熏香浓厚,是粉腻的花香气,若有似无地勾人,王榻上年轻的帝王衣襟敞开,一个到胸腹的深勾,贺亭瞳眼睛一垂,一览无余。
哇偶。
他一边想着帝君牺牲颇多,一边蜷缩成一团,半点不敢沾染对方衣袍,可是床榻上年轻的帝王直接顺势一抱,直接将他搂进怀中,一张脸越靠越近,直接朝着他的嘴啃过来。
贺亭瞳上过一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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